土耳其航空

吃什么都 洁癖
不看不写不讨论不喜欢BE

The Gene Code(Poe/Hux)上

简介:私设有,poe和hux都是克隆人,生来注定捐献器官。但我不写BE。

预警:Never Let Me Go 多闹有出演,没看过的可以了解一下,看了但是没看哭的,我敬你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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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带着氤氲的水汽,掠过这一片森林,半英里交错的毛榉拦截了大半,但还是有少许钻进了赫克斯的鼻腔里,潮湿冰冷,他揉了揉鼻子,努力抑制住发痒带来的打喷嚏的欲望,他可不敢,脆弱的高腹压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许是日落后降了温的缘故,山雨欲来,携风缓慢撩拨这片空旷草地上丛生飘摇的植物叶茎。赫克斯累了,捂着因呼吸肌痉挛抽搐的上右腹大口喘着气,从“禁地”越狱只有一条路,他不得不走,若午夜前还走不到村庄也遇不上便车的话,不如坐以待毙,何必走这一遭。

 

气温越来越低,赫克斯裹紧了身上的针织长衫,他逃离禁地的时候,顺手从看护者更衣室带出来的。在那里,看护者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多熬几年便罢。赫克斯在他们中间见过一位叫做波的男看护,看守他做了第二次手术。

 

每一次捐赠都不会是好过的,但这是命,生来如此,不过人生走一遭,他们没有选择,波和别人不一样,他给过他美好,不同于同一批将进行捐赠的克隆人之间的彼此安慰,这样的感情不带任何“还好这次不是我”的劫后余生短暂喜悦,不是纯粹具有悲悯之心的无意义垂怜,赫克斯知道这是书本上说的爱情。

 

是的,从出生到成年,克隆人孩子在方圆之地内长大,从不被允许迈出学校围栏一步,他们要学习,要锻炼,只能吃健康的食物,不被允许有疾病,也不被允许担忧自己的生命。其实挺好的,直到真相降临之前,一切都好。

 

院长亲切的称呼他们为天使,给人们带来希望,带去生命,甚至连赫克斯自己都信了。到十八岁时,他们离开学校去往就近的山村生活,有那么一两年时间能体会选择是什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彼此依偎,成为伴侣,而赫克斯,过于瘦弱的身体,低贱的姜色头发,不仅无法为他带来爱情,连友情也没有,一起来到村里的同一批克隆人,都觉得他会是最先被安排手术,也会是撑不过捐献第一次的那一位。

 

他好奇,但不害怕,在第一次捐献后,意志先于身体在手术台上苏醒,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他的原型,也就是基因来源,是个不一样的人,也许他是个不服输的人。他曾试着去找原型,可从未找到过,而每每此时他便感到由内而外的愤怒,唯有圣经能平息他的怨怼和愤懑,这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

 

看护者是克隆人们可以自愿申请成为的角色,主要是陪护将要捐献器官的活体以及术后修复看护,他们并非不需要参与捐献。就像院长说的,你们的使命从未出生就已决定,你们将在奉献中完满地过完一生,看护者也是,只不过可以将首次捐献时间拖个两到三年。

 

Poe很特别,他身上没有准捐献者的哀怨,像是天生的乐观者,“I knew you can make it!”苏醒后在手术台上睁开眼的瞬间,赫克斯扭过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走廊,波紧握双手作挥舞状开心地朝他笑着,他想回以一个微笑,可没有力气,只能愣愣地把眸子定进波的眼里,赫克斯很喜欢他,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感受到了。

 

“波达默龙,你的新看护者。”波进来的时候赫克斯正躺在床上看书,《君主论》书里写的总能莫名引起他的共鸣,波没有穿白大褂,牛仔裤下搭了一双马丁靴,一边说着一边将单肩背着的双肩包拿下搁在床头柜边上。“不做个自我介绍吗?”赫克斯好像并没有反应,只不过余光瞥见对方偷偷打量着他,看到波对上自己的眼神便马上若无其事地移开。

 

“赫克斯。”

“什么赫克斯?”

“我也不知道……就只是赫克斯。”

“抱抱吧”嗯?什么意思?也许连赫克斯也没注意到自己病号服的领口下的胸膛已经微微红了一片。

“不是Hugs啦,是Hux!H U X。”赫克斯突然较真儿了起来,但马上便平息了怒意,对方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浅浅笑着看着他,眼睛一动不动。

“我是说,抱一下,认识你真好。”赫克斯攥紧了书,书页被搓皱出纹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这样凑上来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卷发扫过自己的鬓角和脖颈,微微有些发痒。

 

那双手绕过肩膀和腋下在背后亲密会晤,波抱得很紧,赫克斯感到奇妙的熟悉和安全感,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放开书,拍了拍波的后背,“抱够了吗?”

 

“你太瘦了,又太白了。”波笑吟吟地松开,坐到了病床上,并没有坐回椅子上。赫克斯听到这些话,不过是从小听惯了别人的取笑,早就不会恼了这些话,怎么就这个人这么讨人厌,一说话就让人想生气。

 

“不过很好看,真的很好看。”趁赫克斯还没发作,波便急忙补充。“生气不好。”

赫克斯以为他和院长又或者是其他看护者一般别无二致,左不过担心捐献者身体指标不稳定对受捐者的帮助打折扣,拿起书别过脸不再看他。

 

“Hey,Hey,都说了生气不好,你看你,生气了多不好看,哪有你笑的时候好看。”

 

赫克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喜欢这个家伙。

 

离预定的捐献时间还有半个月,第一次捐献后,这一批克隆人们就去了一半,赫克斯认识的那些没有几位撑了过去,院长说他们是太没有骨气,听闻能撑过四次的捐助者少之又少,但赫克斯有信心。与其说波终日陪着他,不如说波终日叨扰他,让他不厌其烦,又拗不过波,每几日便被带到院子里运动,波总说舒展舒展身子骨也好,运动多好啊,能让你身体好。

 

“那怎么不见你长高啊?”赫克斯打趣他,“也没见你长肉啊?”波回嘴。

 

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两人间滋生着,离手术的日子越近,赫克斯便越能感觉到波的不安,“你真的是看护者吗?怎么一点都不淡定?这么急的脾气是怎么被批准给人当看护的?”“可能是看我长得好看吧。”波不忘自夸。“是不赖。”“就不赖而已嘛?”

 

懒得理他,赫克斯把话题一转“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我至少能撑过三次捐赠,不过你猜捐赠之后你看到的是赫克斯·半肝,还是赫克斯·半肾?”赫克斯笑嘻嘻地瞧着波,却见对方黑了脸“我想要你活着,好好活着,好好。”

 

赫克斯愣了神,波未免太过认真,表情太过心碎,如果说每日晚上执意不走,而是打地铺睡在他边上仅仅是尽职而已,那这一刻,赫克斯每日夜里辗转反侧琢磨着想如何开口让波一起在床上睡的纠结瞬间消失。

 

这张伤心的脸慢慢靠近,最终遮住了一切,也打碎了赫克斯的抵抗能力,他在亲吻他。

 

从眉间到眼褶,鼻梁,脸颊,最后落在嘴唇上,波轻柔地舔过唇瓣,继而轻巧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尖在齿根和口腔内留恋,“我爱你。”顺着狭促的喘息吞没在赫克斯给予他的回吻里,直击他的大脑。他一定是被那种叫做多巴胺的可怕物质挟持了,但没过多久,赫克斯便放弃了思考,沉溺在和波的亲吻里,他们的亲密仿佛与生俱来,被写在基因密码里,也许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吻闭,赫克斯捧着波的脸,胸膛起伏喘着气,额头相抵轻声问道“我是不是,生来就应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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